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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搗亂的來了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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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城,小微還是迷迷糊糊的,她以為主子想要去莊子了散散心,誰曾想這車馬去出了濰城遠遠地。

“主子,咱們去哪裏?”

自小她便沒有離開過濰城,如今突然間出來了,有些興奮又有些小小的恐慌。

她真的要走了嗎?

“小微啊,做好準備,本小姐要帶你去大江南北,品各方美食,瞧各方美男,望壯闊河山。”

“想想都好餓啊.......”小微是最喜歡吃的了。

而濰城內

司徒外的別莊內

司徒戟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司徒亮,惡臭一般的味道令他尤為嫌惡。

“大哥,那一晚上真的不是我......”說著說著他便哭了,一個大男人的,確實容易讓人起惻隱之心,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當時我本來想讓小瓊送入房內,做出大嫂被......假象,我不知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......大哥,我雖然糊塗,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,我即便是死也不敢的。”

司徒戟冷漠的看著聽著,並不發一言。

司徒亮又道:“這幾日我一直反省,當時我昏迷著,根本不可能與大嫂發生任何齷齪的事情來,大哥,你知道的,我不可能的。”

司徒戟的眉角似乎松動了一點點。

“大哥,既然我沒對大嫂做出什麽事情,那麽大哥......”

同時的,司徒戟開口道:“你想要她幫你診治嗎?”

司徒亮落了兩行淚珠,此刻的他真的非常難熬,生不如死。

“那便沒有辦法了,她走了,不過即便是她不走,也不會為你醫治的,畢竟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---生不如死。”

“大哥,你不能不管我,我是你弟弟,祖上有規矩,你不能......”

司徒戟不等他說完,便諷刺道:“看來,你們如今還是沒有認清楚,這個家誰說了算?不過---你沒機會了。”

說完便邁著大長腿出了門,任由司徒亮在後面如何喊叫,都無動於衷。

外面烏雲密布,陰沈沈的,就如他現在的心情。

她最終還是走了,而且不發一言,一個人......

這一次又是他親自將她送走的。

而司徒家別莊內

傅如兒身為她的夫人,本該去照顧一二,所以她去了。

但是見到司徒亮滿身濃包慘不忍睹,一陣惡心,便跑了出去。

而此刻二夫人就在身邊,看見她那張無恥的臉,心下一急,上去便是一巴掌。

“混賬,司徒家的三少爺,豈能允你嫌棄,給我好好進去侍候,你丈夫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便去陪葬。”

“娘,你打我做什麽,他這麽情形都是報應,誰讓她居然褻瀆大嫂,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來,大嫂不肯為她醫治,醫館的人不收她,全城沒有一個人好大夫可以為她診治,這怨誰呢?這都怨他自已......現在他還要活著拖累我們大家,娘,我們已經很艱難了,不能在這樣子下去了。”

這話說得好大聲,好似說給自已,又好似說給躺在病床上的人聽的。

死了,便什麽都可以解脫了。

可是司徒亮不想死,他在垂死掙紮著,如此熬著一個月又是一個月,直到身體生蛆,直到逼得傅如兒瘋了,她吩咐下面的人,熬著毒藥,親自餵給他喝。

番外 溫言燦1

番外溫言燦1

番外1溫閆燦

褚玉院內

一個肚子微微隆起的女孩子,肌膚凝脂,陽光下,微微閃著亮光,愜意的半躺在貴妃椅子上,一手拖著一本書,另一只手則撚起一顆顆葡萄放入口中。

不一會,三盤子葡萄沒了蹤影。

身邊的丫鬟青黛越看越吃驚,忙勸說道:

“主子,您不能在吃了,牙齒會壞掉的。”

溫閆燦笑了笑,道:“你們不懂,孕婦要多吃水果,這生出來的孩子才水嫩。”

不過她話是這麽說,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來了。

她將書也放下來,便道:“咱們在院子裏走一走。”

老是想要如廁。

青黛望過去,自家小姐今日著了一身粉紅的玫瑰香緊身衣裙,將那標識的絕美身材展現無疑。

如瀑的秀發被一條綢緞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,顯得純潔無暇。

兩年前的主子,根本不喜歡運動,不喜歡吃水果,只喜歡吃東坡肉。

而現在的主子,毅力很強,每天繞城跑了十來圈,而且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。

起初他以為主子被休之後,受到刺激了,而如今瞧著,自家主子還是比較開心的。

從她突然間懷孕,終止了孽待自已的舉動。

但是主子為何突然間懷孕了?這是一個謎。

溫老爺和溫夫人不敢提起此事,怕女兒傷懷。

不過她們還是喜歡現在的主子。

她擡腳跟上前去,問道:“主子,小少爺就要生了,您想好給小少爺起什麽名字了嗎?”

旁邊的青眠瞪了她一眼,方小心翼翼的道:“小姐,城外的菊花開了,不如咱們去散散心吧。”

溫閆燦不知兩人私下裏的交際,便道:“能出去自然是好的,咱們從洛城回來,已經許久沒出門了。”

她說的是事實。

當初她為了避開這裏的煩心事,便決定去洛城居住一段時間,畢竟那裏沒有人認識她,即便是她行事乖張,也沒人看得出來。

而且他也能避開溫家二老的關懷,她實在是消受不起。

但是卻在洛城卻碰到了一個登徒子,她本來是去秦淮河上觀賞的,卻不曾想被他擄走,他被人下了迷藥,將她糟蹋完之後,扔下一千兩銀票,就想跑。

哼,真當她秦淮河上的賣唱女了。

當時她使出渾身的勁道,從他身後一腳將他踢下了畫舫,最後獨自架著船回去了。

然後就是懷孕......

說來也是可氣,她本來已經是人婦,雖然被休了,可她隱隱覺得自已還是個黃花大姑娘,這事說來更是可氣了,那司徒亮娶了她,根本就不碰她,這簡直就是恥辱......那個司徒亮對外標榜自已乃是好男人,可是卻對她如此殘忍。

那個傻女人居然還相信他,欲要將溫家產業拱手讓出去?

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,如今是她為她承擔之後的人生。

在得知自已懷孕的時候,她的第一念頭,便是生下來,給溫家二老留個伴。

溫家二老是真心對孩子好,從她懷孕便未提起孩子的父親,且對她好的甚是寵溺。

溫家的花園簡直可以用暴發戶來形容,什麽都用最好,讓她著實享受了一把。

正游著園子,迎面預見了他的母親。

溫家就她一個孩子,她爹又無骯臟事,所以這一輩子舒心的很,這所以保養得意,宛若十八歲少女般,風姿卓越。

她被爹爹養護的甚為單純,心裏面想什麽便都在臉上表現出來了。

她走上前去問道:

“母親,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了?”

溫夫人這兩年也是習慣了自家女兒脫胎換骨了,無論哪一種,都是她的女兒,這邊夠了。

她細細琢磨,便講道:“今日你姑姑過來,說是如今司徒府上你大哥打理,問了你是否願意回去?”

回去?回去當寡婦?

“二表哥不是去了嗎?”

溫夫人面露為難,有些話終究是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
“女兒,你可聽說了司徒家的事情?”

當然聽說了,她很關心她的同鄉的。

她臨走的時候,給她送了封信,說是遠走他鄉,行醫濟世去了。

還讓她忙過這一陣,去尋她玩。

“你姑媽說他們家的大少奶奶不知何故,落了水,淹死了。司徒家大少爺離家出走不知所蹤,聽說是追隨她媳婦兒去。如今司徒家便只有你大表哥支撐著,說來也是可憐,老夫人三哥孫子,一下子沒了兩個,一氣之下便病下去了。”

溫言燦瞇了瞇眼,她怎麽可能會死呢?

“屍體鑒定了嗎?”

“這.....那麽血腥的事情,我不好打聽這些。”

溫言燦心下安慰自已,那定不是她了。

她問道:“我那姑姑是否跟你談及我這個孩子?”

無事不登三寶殿,尤其是她姑媽。

“是......她是來打聽一下,你腹中的孩子可是你二表哥的,我.......”

“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?我們溫家的孩子,豈能短了吃穿,需要旁人養活。”

溫夫人聽女兒的話,不能確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。

她不想傷害到女兒,所以有些話便不問了。

夜深人靜,溫言燦被她的事情攪合的睡不著覺,肚子不經餓,她躺在床上不一會便餓了。

起身來,想要尋找點東西吃,但見屏風外軟榻上,青黛正睡的熟,便沒有打擾。

披了衣衫,輕手輕腳的便離開了房門,去了廚房。

裏面有存備著的糕點,還是熱乎乎的。

抓著就開始咬了一口。

“原來你是溫府的小姐......”

突然間的聲音,嚇得她忙跑了幾步,意識到這是自已家,忙扯著嗓子吆喝,但是突然間腳下一輕,一陣冷風吹來,不知怎麽回事的,她轉了一圈,不知落在何處,只覺得周邊暖烘烘,光線甚好,宛若行宮一般的擺設,金光閃爍,驚魂安定之下,她便對望著那人。

秦淮河上匆匆一見印象極差,如今看清了一點,大有壯志淩雲破九霄的天之驕子,光亮華麗的貢品綢緞,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輝,那樣好看,長若流水般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後,頭上鑲金邊的冠帽,大有翩翩書生的模樣,只是那雙身深若寒潭的眸子,卻似在將他看穿一般。

她摟了摟衣領,問道:“你帶我來這裏,意欲為何?”

他開口道:“那日迫於無奈,認錯了姑娘,如今我便想要補償姑娘?”

“補償我?難道你要娶我?”

娶?你還用不到這個字眼。

“或許你覺得我一個寡婦,即便是遇到一夜風流,也不會哭鬧尋死,甚至該說很慶幸在這一個孤單的夜晚,有個露水煙緣調劑一下生活。”哼,嘴上冠冕堂皇的說要補償你,可心裏卻像避蒼蠅一般的避開她。

何必呢,做一些違心的事情,讓彼此心裏都不痛快。

“這便是你的補償?深夜劫持我出來,是要殺人滅口嗎?”

他不喜歡她眼中的不屑,當初她將他踢下河,而獨自撐船離去,之後他便發了瘋的打聽她,想著只要尋找到她,便要狠狠地蹂躪。

可是如今找到了,瞧著面前行事囂張的女兒,平常女子遇到這種事不該哭泣求饒嗎?

好吧,他承認他是故意的,故意要讓她受到驚嚇。

“如果你要補償我,那麽請給我準備點好吃的,我餓了。”

呃?

這女人不是一般的膽大包天,從未有個人敢對他如此說話。

他該一走了之,可是下意識,卻還是吩咐人去準備了。

溫言燦瞇了瞇眼睛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。

“很抱歉,我有些困了,準備好東西,請先給我溫著,我醒來的時候會要吃。”

如此吩咐著,便尋找到這間屋子唯一的床上,道,“若是你打算送我回去,可以喚醒我,若是你沒打算,那麽就請去溫府送封信,說我尋個朋友......怎麽寫都行......”

說完便躺下去了,既來之則安之的隨心做派,卻讓他越發覺得她不知檢點,自已根本沒必要愧疚。

但是她肚子裏面的孩子,算算時間,應該是那時候的。

他在意的是她腹中的孩子,而非她。

如此想著,她便安心了,轉身便離開了這裏。

而她走後,溫言燦瞬間便睜開了眼睛。

她剛剛認出了他腰間的玉佩,龍紋花底,他是皇家之人。

這下子可就麻煩了,若是讓他知曉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,那麽皇家子嗣不易流落在外,她連爭奪撫養權的權利都沒有。

但是她的安全該是有保障的了。

只是這一夜不回去,不知溫府如今亂成什麽樣子了。

睡不著,她便又起來了,剛好她的夜宵來了。

侍候她的丫鬟瞧著標志的很,只是她盯著自已的模樣,倒是不怎麽合乎規矩了。

她望過去,而她這驚喜的問道:“你是溫家的那個......”

哦,原來認識啊。

“我是知州大人的妹妹,專門來侍候四爺的。”

“哪個四爺?”

“自然是京城裏面的四爺,四皇子啊。”

根據她這幾年對大梁的了解,皇帝年邁,膝下子嗣眾多,一共四十八位,但成年且具有威脅力的,就只有九位皇子,然而經歷這麽多年的淘汰,如今只剩下三位了。

二皇子,四皇子,八皇子了。

三位皇子的母位極高,背後家族之力更是不分上下。

番外 溫言燦2

番外溫言燦2

所以端看誰最聰明了。

她含了一口桂花糕,讚嘆道:“廚子的手藝真不錯。”

李小妹盈盈然一笑,蹲在她的身邊,仔細打量,她嘴角似有若無的笑,似一戶柔情似水。

隨後便嘖嘖稱奇。

“你真的是溫小姐啊,想當年我遠遠的看著你乘著轎子上街,甚是艷羨。”

呵呵,她居然還有小迷妹。

她展顏輕笑,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道:“你艷羨我什麽?”

她稍做扭捏,不自然的斂下眉頭。

聲音清爽道:“艷羨你不用......便可以錦衣玉食,我一直都關註你呢,後來你嫁給司徒家三少爺,聽說他前不久出了事,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嗎?”

她本想說不是,但隱隱瞧見門外突然間多了一人影,便及時改了口道:“你猜呢?”

“定是他的吧,我聽說司徒二夫人前去府上討要多次,還請我大哥做主,將你的孩子要過去呢。姐姐定是不想給吧,懷胎十月,母子深情,司徒二夫人如何忍心拆散你們?”

聽到那一聲姐姐,溫閆燦心裏卻莫名的排斥,因為她瞧著面前的姑娘比她要虛上幾歲,所以這聲姐姐是萬不能承受的。

她思忖片刻便問道:“你剛才說這裏是行宮,那能麻煩你向我家裏遞個信嗎?”

“能為姐姐效勞,是我的榮幸,你且等著,我這就便去。”

待她離去,門外的人便進來了。

四皇子還是剛才那身衣衫,想必這一夜也未睡了。

“你的孩子是你前夫的?”

溫閆燦笑道:“你真的是大梁的醇親王,拓跋徹?”

“本王的名諱只有我母妃交得。”

溫閆燦笑道:“哦,那你如果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淳親王。就該放我回去。畢竟你身份特殊,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家,若是今日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起,傳入京城,四皇子的處境怕是不好了吧。”

拓跋徹笑道:“何以見得?”

“你抓我來,不過是氣我當初踢了你一腳,您覺得您的威嚴受到了侵犯,但---是你無禮在先,如此我們便抵消了,如今你又抓我來這裏,雖然您位高權重,我們無奈何。可是我從家中消失這麽久,我爹娘定然會去告官......當然,若是你此刻放我回去,便是成全了我的名聲。我會很感激的。”

拓跋徹心中暗暗讚嘆,這女人的確是很聰慧,從一個丫頭的只言片語中,便已經審時度勢,知曉他最在意的是何事。

可是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,他堂堂一個四皇子,怎麽會怕?

“你放心吧,我已經派人去了溫府送信,從此你便是我拓跋徹的女人,若是你能生下兒子,我便會請命封你為側王妃。”

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孩子是他的了,看來隱瞞無用。

“你確定要娶我?”

這樣子的處置方式,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
他對女色從未沈迷,對女人便是有三兩個暖床的便好。

本來他想著補償與她,將她養在外院,如今卻想著,若是接她回府,應該會很有趣。

溫閆燦看著她陰沈不定的模樣,心中微微一突。

暗恨自已剛才說錯了話,讓他心存了戒備,要將自已禁錮在他身邊,如此她這個危險便消失了。

試問什麽比枕邊人更安全。

不,最不安全的該是枕邊人才是。

“若我是你,便不會如此想,畢竟去了京城,我萬一管不住自已這張嘴,又不巧的遇見了吾皇或者朝廷大員什麽的,說了不該說的,醇親王,你還是將我打發的遠遠地,免得殃及自身。”

拓跋徹突然間覺得好玩,府上的那些個女人自小便被德教束縛了,尤為無趣。更不敢當面與他談判,威脅利誘,好,很好。

瞧著她勝券在握的討巧模樣,他便忍不住道:“可惜啊,你始終不是我。”

溫閆燦不可置信的望向他,一張如玉的臉,卻看不穿他到底在作何想。

“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,畢竟溫家二老已經年邁,經不起你在折騰了。”

威脅?

溫閆燦突然間感覺到胸口一陣憋悶,腹中一緊,呼吸有些不通,她伸手按著肚子,極力忍著痛。

拓跋徹隱隱感覺到她的不適,前去觀察。

“你怎麽了?”

溫閆燦撇開臉,恨道:“若是孩子沒了,你說你還有何緣由留著我。”

拓跋徹心中突然間一緊,一時心急喚了一聲太醫。

可這裏是行宮,皇帝並未禦駕親征,所以並未預備著太醫,但門外的守衛,卻不敢怠慢,隨後便請了濰城最好的大夫,陸如兒來。

拓跋徹見來人是一名女子,心中不悅,這濰城連個像樣的大夫都無?知州大人是幹什麽吃的。

正準備揮手讓她出去,但此刻溫閆燦已經忍受不住,見來人是自己熟悉的,忙喚道:“大夫,麻煩你快進來。”

如兒瞧了瞧身邊的男人,但見他緊繃著一張臉,怕是不喜自已,如此自已進去,可會犯了忌諱。

進來之前,爹爹便交代,行宮內住的都是達官貴人,讓她小心行事。

“我疼......”

一聲淒慘的呼叫,拓跋戟終於發了音道:“快去瞧瞧她,若是沒用,我要了你的命。”

如兒心下一顫,忙撲過去。

此刻她看到床沿盼著的女子,腳下一頓,雖然......可是她一眼便認出了她,溫閆燦。

姐姐臨走的時候,拖她帶了信給她,當時她還親自見了她,問了一二。

是姐姐的朋友,如此她便要好好的醫治了。

她診了脈,瞧著脈象強勁,不似病狀。

擡頭望去,但見她黛眉輕蹙,臉色蒼白如紙,心下擔憂,忙想要進一步檢查。

手腕處一緊,便瞧見她手腕處的青痕,那分明是自已掐著的。

“我疼......”

陸如兒突然間明白過來。

拓跋徹瞧著她臉色難看,卻又不適用關懷旁人,唯有怒喝道:

“你.....她到底是怎麽回事?該如何醫治,你診出來沒有?”

如兒心下一緊,一邊是姐姐的朋友,一邊是皇權,她咬了咬牙,終究選擇了姐姐。

她道:“回這位爺的話,這位姑娘身懷有孕,又怒急了,方走了心火,若是個有個萬一,這孩子怕是......”

“怕是什麽?”宛若一盆冰水澆灌下來,如兒撫了撫心神,便道,“也無礙,只是為了孩子著想,萬不可動氣,若是爺信得過,不如將這位姑娘送往清秋醫館,那裏環境清靜,很適合修養,前不久剛有位客人生下健康的小少爺。”

溫言燦回應道:“陸家的醫館,信譽良好,自然讓人信得過,只是我現在不方便,可知能否奔波。”

如兒直接忽略她的話,而是等待身邊氣場強大的人點頭。

“若是爺不願,那我便開一副藥,喝下藥觀察一陣。若病人還是不適應,便在來瞧瞧。”

溫言燦見她妥協,突然間氣餒了。

這丫頭果然是靠不住的。

可是突然間拓跋徹說了一句好。

“我便將她交給你們清秋醫館,但若是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,本王便讓整個清秋醫館陪葬。”

陸如兒顫抖了兩下,突然間後悔自已的提議。

可是如果自已解釋,那便是欺騙。

在看了看床上的病人,她眼神中的光芒萬千,自已怕是有的忙了。

溫言燦出了行宮,便要迫不及待的回家。

只是剛掀開車簾子,便見到高頭大馬的五大騎,往後望去,又是......他居然派了這麽多人監視自已。

溫言燦氣餒的坐會馬車裏面。

然後又對著如兒那張小心謹慎的臉,頓時焉了。

“何必折騰,這世上誰敢與皇權作對,那些戲本子上寫的很明顯,與皇權作對,最後都是家破人亡。你如今有喜歡的人嗎?”

溫言燦見她沒吭氣,便松了一口氣道:“還好沒有,剛才那位爺,看著挺在乎你的,若是你......不如考慮考慮。”

溫言燦撇撇嘴。

“沒想到她的妹妹心胸如此開闊。”

其實她認真想來,這件事若是死耗下去,吃虧的是自已。

他的目的是自已腹中的孩子,那麽她只要將孩子生下來然後交給他,那麽自已和家人就平安了。

如此想著,其實也未嘗不可。

清秋醫館內

溫言燦前腳道,溫家二老後腳便到了。

關懷之心,溢於言表。

溫言燦不想讓他們擔心,便道:“父親母親,我孩子的父親,想要接我回去住。”

溫家二老聽到這個,明顯楞住了。

隨後便是喜悅,自家女兒終於肯說出來了。

“他人呢,帶來讓我們瞧瞧,我女兒看上的人,定然不會差了。”

身份是不會差的。

但是這人差勁的很啊。

溫言燦撇撇嘴,既然她要娶自已,那麽這兩位,自然由他來搞定了。

“爹娘,不急,如今孩子還在女兒肚子裏,他若是想要孩子,總會過來的。”

“你這孩子---別說氣話,當初你們沒稟明我們,便有了孩子,可只要我女兒高興,娘親都不會怪你們的,你放心吧......”說著便向周邊尋找她絕佳的女婿人選。

看的周圍男人都紛紛別過臉去。

番外 溫言燦3

番外溫言燦3

好在那拓跋徹心中明朗,不幾日便親自上門提親,當然隨同人員還有知州大人以及濰城內有名望的老人兒。

拓跋徹以京城商人自居,又有知州大人作保,這門親事很快便成了。

溫閆燦之後表現的也很配合。

但是思忖到女兒要離開家,心裏面不舒服。

所以她便道:“閨女啊,爹娘想過了。爹娘準備變賣掉所有家產,與你一塊上京。”

呵呵

溫閆燦慌神之間,二老已經做了決定,臉上興奮的模樣,拒絕的話,說不出口。

所以這便成了定局。

夜半時分

溫閆燦正在算計著溫家家產,拓跋徹走進來瞧著,眉頭皺成川。

“你要做什麽?”

溫閆燦一雙霧水的眸子,眨了眨,便道:“托四爺的福氣,我們溫家現在要喬遷了。”

“上京城?”

她嘟了嘟嘴,表示無奈。

隨後笑道:“四爺,若是日後您對不起我,怕是罪孽深重了。”

她似乎沒了箭弩拔張。

溫閆燦瞧出了他的心思,笑道:“你可以當我想通了,畢竟與一朝王爺作對,以卵擊石。”

這個說辭,並非滿足拓跋徹,相反他很不悅。

他寧願從這個女子口中說出順服愛慕他的話,而非因為他的權勢。

溫閆燦問詢道:“你是等我生下孩子還是這幾日就出發?”

他她的急切讓他更加不順了。

“此去京城路途遙遠,你懷著身孕,不適合長途跋涉,既然這裏清靜,那你等生下孩子吧。”

感覺似恩賜一般,溫閆燦心中不悅極了。

她問道:“你確定我們母子回去,能有個體面的待遇?”

“你想要什麽?”

“不是我想要什麽,而是我們跟著你能得到什麽?若是還不如我在娘家待的暢快,哼,那可別怪我攪和的王府雞犬不寧了。還有就是這個孩子,既然你要認,那麽你想好說辭了嗎?能讓我的孩子名正言順的姓皇姓?若是不能,我們溫家不介意收留。”

不能怪她心狠了。

“這是自然。”

很好,這女人不虧是商人之女,心中算計滿滿的。

他當真是瞎了眼,才覺得她特別。她與那些趨炎附勢的虛榮女子,更加令人厭惡。

“只要你能生下男子,便可以穩當的做側妃。”

聽到這個,溫閆燦卻不免嗤笑。

“原來王爺是個不認女兒的啊,也罷,我家姑娘即便是瞎的,以我溫家的財力,也能確保她一世無憂無慮的。”

“你......”

溫閆燦挑眉與之對峙,不是她自已非要爭這個側妃之位,而是她不能讓溫家二老為她難過。

她已經探聽到,這位爺已經了有了正妃,乃是翰林院大學士的外孫女,地位富貴,不可撼動。

而她心中的盤算,卻未有為妾這一說的。

她試探的問道:

“或您留我在濰城,省了許多的麻煩。”

“你就省了這份心思,在京城裏女人安分守已,方才能有莫大的福氣。”

四爺留下這句話,便走了。

他留下幾個護衛還有個兩個嬤嬤,四個丫頭侍候她,之後連著幾個月都不見了蹤影。

而這兩個嬤嬤有時候會教她入府的規矩,讓她好不厭煩。

因著她已經被定了親事,司徒府的姑媽便不來了,而她在他走之後便回了溫府了。

至於這兩個嬤嬤,也是極其識趣的很,但凡她不樂意,她們也沒有拿著規矩來壓制她,想必她爹定是使了不少銀錢。

如此甚好,她樂意,嬤嬤們也不受累了。

這過去了四個月,那男人似乎消失了一般,不關懷與她了。

不過她爹啊,倒是關懷著國家大事呢。

每小半個月都來向京城打探消息,是的,他爹娘已經曉得自已的女婿是何許人物了,除了先開始幾日的渾渾噩噩,如今已經漸漸習慣了。

“女兒啊,我聽說皇上派王爺下往南下興修水利,正招賢納士呢,你瞧瞧,皇榜都出來了。”

此皇榜自然是摘抄下來的。

溫閆燦接過來瞧上一眼,都後面那句必有重賞給吸引住了,她接話道:“看來南下鬧災荒了啊。”

“可不是,咱們濰城內,可湧入不少的難民,看著讓人不好受啊。”

他爹是個老好人呢。

上個街,都能被人騙去個個把銀子,真不曉得,這個家是怎麽讓他經營起來的。

“爹,若是要杜絕根源,自然是南下那邊治理了水利,這樣吧,我給爹爹畫個東西,爹爹自請送上吧。”

“什麽東西?”

溫閆燦笑了笑,告知他爹,明日便可以見分曉。

隔天,溫閆燦便拿出一整幅的設計圖,交給他爹,讓他爹派人送往南下。

而拓跋徹收到東西,當即誇讚此乃神作,他想要尋找出破綻,可是卻無從考究。

只嘆一聲,作此圖之人必要招賢他為府上幕僚。

可是當來人稟報,說這圖乃是溫閆燦所做,他的欣喜,立馬轉換為驚呆。

“她嗎?”

“是,溫府的人回報說,這幅圖紙所呈獻的東西名為水壩,其功能不僅僅能洶湧的河水還能擡高水位,且這圖紙精細,試問這世間有幾人能有如此之才?那溫家小姐,短短一晚便繪畫出,可見其才啊。”

“當真是她親手所繪?”

“是,她繪之時,並未隱瞞,旁邊嬤嬤侍候,而且屬下還帶來她所用稿紙,這實乃她親自所繪畫。”

拓跋徹眸色昏暗不定,恨不得親自飛往她身邊,親眼見著她手繪。

“去,請工部的魏大人來。本王要與他商議著水壩建造之事。”

他唯有盡快完工,方可見到佳人。

兩個月後的某一天,溫閆燦突然感覺到一陣腹痛,身邊的兩位嬤嬤都是有經驗的,便說要生了。

好在她平時鍛煉有速,這一胎生的及其順利,疼了有八個時辰便生下了。

母女平安。

溫閆燦聽到那嬤嬤說是個女娃的時候,語氣裏有多少惋惜。

但這正合了她的心意。

女娃才能跟他談條件啊。

孩子剛生三天,拓跋徹便趕到了溫府,瞧著床上的母女,內心深感溫馨。

溫閆燦先一步聽說他回來了,溫閆燦適才便是等著他呢。

“王爺,是個姑娘呢。”得意的神情,似乎已經如願了。

他知道,她該提條件了。

“你獻計有功,想與本王提什麽要求?”

溫閆燦知曉,這個要求不能太過分,但若是軟綿無利,便不能隨了她的心,還不如不提。

所以她便道:“王爺,您想好了說辭嗎?”

拓跋徹恍見到佳人的喜悅之情,突然間被她的算計之心,澆了滿頭的冷水,熱情散去。

“恩,自然如實回稟?”

“第一,堂堂皇子被人算計,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,第二,我聽說你是被你的二皇兄所害?”

“是哪個在你耳邊多嘴?”

咳咳

“誰多嘴暫且不說,我倒是覺得你不能如實稟報,皇上年邁且又一連沒了多個兒子,他如今最看重的便是兄弟情誼,你們和睦,他才安心。繼而不會對你提防。倘若有一天舊事重提,皇上曉得了緣由,也會感慨與你的醇厚。”

自然也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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